不追究啥時開始的,總之現在的我,不論是否黑面琵鷺到來的季節,不論心頭懸的事兒想通或沒想通,只要稍有空閒,隨便弄個理由,就驅車南下七股去了。
黑面琵鷺之於我,很容易跟愛情聯想在一塊兒,沒法兒,前後幾任女友裡就有幾個喜歡海,喜歡鹽田,潟湖,喜歡台南以及七股這些土地,喜歡黑面琵鷺;我們談不上愛鳥成痴,只是單純踏上這片土地,或是看到黑面琵鷺就滿足罷了。深入點,就是以候鳥為鏡,談故鄉與他鄉,佇足或遷徙,起飛與降落;而後將這片土地及大好美景畫進彼此的生命地圖之中,縱使現時現地早已出走彼此的生命,地圖上仍記載著曾經走過的痕跡。
或許總有一天,累積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回憶會滿載到我無法負荷吧?至少目前我已無法同一次想起所有的經過,也或許,略過一些不太想回想的經過,有道是睹物思情,觸景傷情。
故鄉與他鄉,這問題惱了我,或許該說惱了我們好多年;這裡,不會有解答,但是會在具有同樣行為的候鳥身上找到歸屬及認同;候鳥不知認不認同我們,但就我們而言,我們算是同類了。不引濠梁之辯,那又是也發生在同一塊土地上的另一段插曲。
這問題仍然沒有解答,有詩云:若放棄立場,雙腳所踏皆是故鄉。但,放棄立場談何容易,況且,我們矜持的該稱之為正義,而不僅僅是立場。
於是乎,年復一年,確認歸屬,累積回憶,放棄不了正義,解不了問題;依然...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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