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想用簡單的「實現夢想」為題,不過本著討厭福田己津央的心理,還是從其中一本賽斯書的書名改出個近義的標題。
幾個月來,老是在回顧;或許是人生到了一個階段,或許是這陣子老跟過去的女人見面有關,總之,一旦自個兒靜了下來獨處,甚至是夢裡,老是浮起過去經歷的事兒,也包括夢想。
最早,我要的比較像是個穩定的家庭,有些類似日劇白色巨塔裡,里見醫師的家那種感覺吧;丈夫辛勤工作夜歸後,小巧卻溫暖的家裡,老婆備好餐點,或是陪丈夫喝點小酒,聊聊這一整天。
這大概是在十歲左右的想法吧,勉強算是有些思考能力的歲數。
結果這想法居然實現了,不過是一另一種型式。二十七坪,這家倒還不小,對兩個人而言。黑白色系的裝潢也顯得不是那麼溫暖,倒有些奢華的味道,不過我還是挺喜歡這家的臥房跟浴室的,很適合兩人溫存的時光。女朋友辛勤工作夜歸後,身為男友的我,備好餐點,陪女友喝點小酒,聽聽牢騷。
隨著年長,對夢想的定義及想法也愈漸清晰;但在心性未定,仍較為奔放的同時,同儕的影響就頗為深遠。十七八歲的時候,腦袋裡老充斥著對自己能力的自負及使命感,那時的夢想等義於國父遺囑了吧,相好的同一批死黨也大抵是如此,誰將來要稱雄哪個領域,好帶領國家甚至人類前進可是常見的話題。
說來可笑的是,那時我可沒把這種想法歸究到同儕的影響,我一向對隨波逐流這詞挺敏感的;倒是把這帳算到跟第一任女友小桃子分手時的諾言上:「我們要站在各自理想的頂峰。」說正格的,再怎麼算都不該算到這小桃子頭上,可要找個我可不是隨波逐流的理由,這可再好不過;以現時現地的眼光看來,不過就小孩子的把戲罷了。
最近的一個有實現規畫而非空談的夢想,就是跟小芸交往時共同擁有的那個。
「欸!阿京,我們弄間像這樣的餐廳怎麼樣?」從開始交往時就知道,她喜歡下廚,在餐廳兼職也是為了以後想開店;那次帶她去天母老店,花園餐廳盛鑫後,她就這樣問了我。
我不改我的分析本色,從頭到尾紮紮實實的給她分析了一回,結論是資金不足,技術勉強,再研究看看。
結果這再研究看看就真讓我倆研究了一個月,為的是集資,錢滾錢是好方法,開餐廳的錢沒有,不過弄個路邊攤倒還可以;算了算,用路邊攤賺夠開餐廳的錢,順便累積一些相關有的沒的倒還不賴。一個多月,就為搞這藍帶豬排,想起來,那可是段見肉見油見高麗菜絲就怕的日子,為了做出穩定且可以量產又多變化的口味,每晚做,每晚試吃,還真是恐怖的日子。雖然戀情告吹不是因為吃豬排吃到怕,不過戀情結束後不必再吃豬排也是事實。
花園餐廳的計畫跟藍帶豬排的開發成果還存在我的筆記本跟腦袋裡,我想小芸那兒也是如此;而當我自個兒決定放棄跟她的感情去成就她可能的幸福時,彼此也就同時放棄了這個共同編織起的夢想。
原本對於這夢想我算是逃避跟放棄的態度,年初認識阿東後,我再度正視了這件事;可惜,現在的包袱比之當時更多,更放不了,這可不像說相聲,抖抖包袱,搏君一笑,這可是抖抖包袱,蛇滑出來,青蛙跳出來,鴿子飛出來,整個就是麻煩到難以收拾,我能幹啥子?還是隨緣吧!
那時還說著阿東是選擇後悔的完成型,搞著搞著我原先不想進到選擇後悔這一段的,還是不小心踏進了,而且目前看來是偏向負向呢,身為這說法的提出者,沒比這更諷刺的事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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