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

一樣的雨天

  連著幾天的大雨,我已經忘記去年的冬末春初是不是也這樣下雨。忘記與否並不影響已然過了一年是事實。

  如果去年有同樣的大雨,那時釐清的應該只是對於追尋歷程的一些感慨,微不足道,還有對於攀峰的想法;然後開始一段感情,之後在荷花盛開時結束。

  如果有什麼不一樣,我說那時和現在;很紮實的事實是,多了一年左右時光的經驗。另外,之後不是為了尋回存在與否都不重要的全盛期,而是要攀上不一樣的山峰;境界還能再更高。

  九年前應允的承諾,也因此變得無所謂。理想與頂峰,現在想來多麼可笑;求知而得樂滿足的人生,所有的作為都要依歸於此,而後生發且存續,從前說的理想也僅是如此。

  或許再過一段時日,又會發覺這時的可笑;然後因為演進而微笑。

  同樣的時節,如果去年有同樣的大雨,那想必是冷透刺骨的吧?我已然忘記那時是誰給誰打的傘,只是同樣深不見底的寂寥果真因為時間的拉長而加深;那時也是,現在也是:過去預料會發生的事,現在果然發生了,同樣是過了一段時日而感覺可笑,另一種型式。

  「以後,我會記得今天,白色的妳站在雨裡的荷花田邊,在風裡吃力地撐起藍色格紋布的大傘,對著我笑。」去年荷花季,我這樣說。

  「你總是用一秒鐘愛上一個人,用上十分之一的時間去確定,然後花一輩子的時間遺忘。」去年桐花落時,那時的現在式這樣說。

  「頭腦正常,算是個人;但怎麼情緒比超弦還難搞。」我承認,這是很無力的吐槽。

  「那,我會記得今天被風吹歪的荷花,還有一直都是狼吞虎嚥的你。」

  就這樣,雨天總會令人起一些奇妙的思緒,過去的回憶也好,奇特的想法也是;像是:當時如果......現在......這類的假設問題吧。

  就這樣,大雨中隱隱的雷笑應該是知道笑點何在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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